人间月

你来自阿卡姆，或者阿兹卡班？

【sshp】福灵剂3-无效夜游

“知道对付这样的家伙该用什么方法吗？”赫敏神秘一笑。

“什么？”

赫敏小声附耳过来。

“？！”

哈利逐渐瞪圆了眼睛。

……

接下来的几天哈利都在繁忙中度过，令人值得高兴的是，在经过他们和邓布利多的劝说后，海格终于肯正视自己，回来上课了，哈利很高兴他能想通，正如邓布利多先生所说，海格从来都是霍格沃茨不可或缺的一员。

接着就只有那只金蛋的问题了，哈利研究到现在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昨天罗恩更是悄悄告诉他现在自己做梦都是可怕的惨叫声，他那天在酒馆还碰到了裁判巴格曼，看得出对方似乎有心帮他，言谈中都是暗示，但哈利拒绝了，他不认为自己需要靠这种手段来获取比赛的线索，而对方看中的想必只不过是这个救世主的名头罢了。

这就导致一直到比赛前期，哈利仍对金蛋毫无头绪，他终于，且必须放下傲气，静下心来想想有关塞德里克的提示了。

不论是否管用，他都需要尝试一下。

因为怕被人发现，且也不知道这个澡需要洗多长时间，哈利选择夜间行动，他带上必不可少的隐形衣和活点地图，入夜后悄悄溜出寝室，罗恩早就在肖像外边等着了，说完口令后，他小声祝哈利好运。

哈利披着隐形衣，一手抱着金蛋，时不时要拿出地图关注走廊的动向，防止被巡夜的费尔奇或教授抓住，不过有隐形衣的帮助，除了需要多注意费尔奇那只该死的猫和斯内普外，基本没有太大的暴露风险。

斯内普的心情很糟糕，入夜后批改完作业，他正要换睡衣上床，袍子的系带还没系好他就察觉到他魔药储藏间的咒语被触动了，因为之前的失窃事件，他特意做了些警戒，没想到那个小贼还是出动了，在这种时候。

也对，确实该是这种时候。

他当即也顾不上袍子，匆匆拎上魔杖就往外追，他倒要看看哪个家伙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他的地盘偷东西，可惜这贼既然敢做这种事，看得出还是有几分把握和技术在身上的，斯内普扑了个空，仔细检查过架子上的材料后，他发现少的还是复方汤剂的那些。

这下也基本可以排除波特那几个小崽子作案的可能了，一次还行，这么多回，那几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没有这种勇气，这一点斯内普还是有点自信的，他一边思索着，一边伸手整理已经有些杂乱的柜子，他想了想，接着不知是故意还是顺手把写有‘鳃囊草’的瓶子往前放了放。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但出了这种事，斯内普也没了睡觉的心思，干脆巡夜，也好排查下可疑人员。

要是有波特手里那张地图就好了，只需要等着，就能知道那个小偷是谁，波特居然天真的以为他还不知道那张地图的用处，别的他不敢保证，对于那只蠢狗和蠢鹿的把戏，他可是一清二楚，这是针锋相对了七年得出的经验，要不是不想破坏了邓布利多的布置，他早就把那张地图收缴过来撕成碎片喂猪。

斯内普目泛冷光嗤笑一声，大步流星走过月光笼罩的走廊，他举着魔杖脚步很轻但还是引得沿途画像纷纷对身穿睡袍巡夜的院长先生目露惊奇。

哈利走得十分谨慎，每拐过一个弯，都要查看地图确保自己不会撞上任何人，只是很快，出了点意外，在经过一座雕像时，他不知怎的绊了一跤，摔倒时他下意识伸手搂紧了金蛋，防止蛋壳碰地撞出声响，这肯定会引来费尔奇，所幸有惊无险，哈利扯了扯隐形衣盖好自己，顺手去掏自己的地图，结果捞了个空。

我那么大一张地图呢？

他不信邪的在身上摸索了几遍也没找到活点地图，掩在隐形衣下的神色几近崩裂，可能是刚刚摔倒时从袖子里滑出去了，可明明也没听到什么响动，怎么就没了呢。

哈利心急如焚的就着月光在附近摸索，他小心翼翼用魔杖打光，在浓重夜色下摸了几遍也没找到，一时间有些绝望。

这样摸着黑他只能大概辨认浴室的方向，哈利怀抱金蛋缩在隐形衣内，原地站了好半晌，只觉得自己孤寡又可怜，脑海里的念头一波接过一波，一会觉得是不是塞德里克特意在捉弄他，一会又担心费尔奇会不会带着他那只可恶的猫往这边走，越是这么想，他越是把呼吸都收紧了。

月下的走廊空荡荡的，也风声也吝啬。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导致产生了幻觉，隐约间，哈利似乎真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让他一下子浑身绷紧了，一步，两步，三步…他缓慢往后退，直到背部贴上冰冷的墙面，哈利屏住呼吸。

那星点的脚步声于这片近乎死寂的黑暗中逐渐放大，在哈利耳中不断回响，连布料在走动时的细微摩擦声都清晰可闻，哈利不自觉舔了下唇角，瞳孔紧缩看向一个方向，走廊尽头，月光勾勒出一道高大瘦削的身影轮廓，仿若暗夜使者，袍角翻飞融入黑暗。

是斯内普！

哈利甚至只看一个影子就知道来人是谁，他捏紧了袖子，脚后跟下意识摩擦墙面，可惜退无可退，只能期盼斯内普只是巡夜路过，不会发现这儿的小动静。

一步又一步，斯内普靠近了，每一脚都恍若踩在男孩心尖上，蓦的，斯内普停住脚，就这么站在哈利两米远外，不再前进，一时间哈利心跳如擂鼓险些就要尖叫出声，他拼命捂住嘴，然后看到那道高大身影逐渐弯下腰。

他这才注意到斯内普没有穿着平日里那件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色长袍，而是一件灰黑色衬衫式长睡衣，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打了个结，弯腰时领口露出一小片冷瓷般的苍白皮肤。

斯内普弯腰捡起了什么，来回打量，帘子似的黑发被男人挽在耳后，他双眸含着冷光，光浅浅映在脸上，垂眸时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锋利的影子，哈利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他这会儿就算是再迟钝也意识到斯内普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该死的！

哈利摸着墙一寸寸让自己的身体蠕动着往外挪，还没挪出半米，斯内普嘴角勾出一丝假笑，接着他绷紧了脸，魔杖荧光下映出一张祭祀面具般的冷酷面孔来。

“波特。”哈利听到斯内普这样轻声说。

然后他发现斯内普的视线毫无阻隔的投向他的方向，笃定又认真的盯着，仿佛真能透过隐形衣看到他似的，而哈利脑中有个声音也在拼命提醒他，这是真的，斯内普真的知道他在这！

他手里拿着那张活点地图，男孩几乎无处可逃。

完了，哈利颤巍巍伸手揪紧隐形衣，好像这样能得到什么虚假的安慰似的，他脚底软绵绵的像踩在云端完全使不上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跑不了，而在这种紧要关头，几天前赫敏说过的话奇异的浮现在脑海。

就他本人而言，是至今也不敢相信斯内普会喜欢自己的，但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扣分呢？不，其实扣不扣分并不重要，赫敏总有办法加回来，只是被斯内普抓住免不了要被关禁闭，这才是最麻烦的，他最近魔药课上拿了好几次零分，谁知道斯内普会怎么对付他。

现实容不得他多思考，短短数秒间，斯内普已经站在他藏身角落前不到一米远，并且伸手准确的朝哈利的方向抓来，哈利拼命仰起头可惜没法再往后退了，他闭上眼睛，心一凛，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往前一扑——

斯内普只觉得眼前一阵轻微的气流声掠过，来不及回味这分外熟悉的感觉在哪见过，他只觉得腿上一重，再是一坠，他下意识伸手抓紧了腰带，防止裤子往下掉，分秒间还在心里后悔了一瞬为什么要穿着睡衣出门。

男人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气冲冲低头，然后就撞进了一双湿漉漉的碧色眼睛中，男孩搂着他的腿仰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种似委屈又似不服气的神色，他看着气鼓鼓的圆溜着一双眼，竟又显出一种可怜巴巴的味道来。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顿了下又深吸一口气。

“波特，告诉我，你想怎么呢？”

分明犯事的是对方，但一望进那双眼睛，斯内普就奇异的生不起气来，转而是烦躁，他需要尽快摆脱这个麻烦，他也不是第一次抓住这小东西在夜间闲逛了，但波特今天的态度很古怪，说不明的压抑感让斯内普愈加烦躁。

居然没有直接扣分？

难道装可怜对斯内普真的有用？带着这种奇异心情，哈利瘪了瘪嘴，果断选择先认错：“我知道错了，教授。”

“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出来闲逛，当然我也不能否认你确实有这种令人遗憾的坏习惯——站起来说话，波特！”斯内普抽出腿，拎起男孩的领子，隐形衣从男孩身上抖落，银纱般堆叠在地。

哈利小心翼翼瞅了斯内普一眼，可惜从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赫敏告诉他脾气冷硬的家伙往往都吃软不吃硬，在对方喜欢自己的前提上，可以多用软话哄着，或许能达到奇效，为此她还特意教了哈利几招。

比如用眼睛直视对方。

哈利于是又抬眼盯着斯内普，然后神奇的发现了一件事，在目光对视超过五秒后，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斯内普开始朝右侧偏移视线，瞳孔更是开始逐渐失焦，变成了第一次上课时常见到的空洞模样，但很快又恢复了，男人侧开脸，语气干巴巴道：“好吧…好吧，让我们听听救世主的闲逛理由，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有这样的特权不是吗？”

哈利做出一个吞咽动作，他状似有些紧张的抬眼却只能看到男人冷硬的下巴，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打算说出实情，毕竟斯内普总有办法辨别出他的谎话，来源某种捉摸不透的神奇直觉。

“我得到了一点线索……关于金蛋……我需要去级长浴室……嗯，洗个澡……”哈利尽量挑重点说，没提到塞德里克，他怕斯内普知道后又要讽刺他。

愚蠢的，听信他人恶作剧就鲁莽行动，违反校规的蠢狮子，哈利满怀恶意的自我嘲讽。

可没想到，斯内普听完后只是静静看着他，神色微妙的透出一丝不屑，过了几秒才轻又缓的开口：“告诉你线索的家伙也是个蠢货。”

“啊？”

斯内普懒得抬眼，冷哼道：“多此一举。”

哈利眨了眨眼，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也就是说，塞德里克告诉他的线索真的有用？可斯内普为什么会向他透露这个，所有教职工或是裁判人员中最不可能透露消息的就是斯内普，这很奇怪，应该说今晚的斯内普反应不对。

哈利满目疑惑的紧盯着他，像是要把男人的脸盯出朵花儿来。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暗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月色下斯内普的脸色僵硬了少许，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看见那双塞满了求知欲的碧绿眼睛，这让他心里划过一丝不自然。

波特今晚很奇怪，从一开始就不对，在他的预想中，波特应该在见到他后避如蛇蝎才对，而不是像这样乖乖听训，除非——他有更大的图谋！

斯内普不知道眼前这满腹坏水的混小子在计划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跟上。”

他丢下这么一句，扭头往走廊的反方向走去，哈利在一瞬的愣神后捡起隐形衣亦步亦趋跟上，两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在廊道内回响，引得一些路过的画像中探出许多双好奇的眼睛。

没多久，斯内普就停下脚步，哈利在他身后探出脑袋，前边就是糊涂蛋波里斯的雕像。

斯内普居然把他带到了级长浴室！？

哈利现在的表情活像见到两只巨怪穿着芭蕾舞裙在他面前条草裙舞，他打量着自己，又抬头打量斯内普，换个衣服难道连人都换了吗？

斯内普则想得很简单，他既然已经‘不慎’透露出了一点东西，据他对波特的了解，好奇心旺盛的巨怪小子接下来必定会不择手段完成这项浴室的实践，说不准他刚扣完分罚过禁闭，这小子扭头就能折回来完成目标，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或后天，他从不怀疑这种可能性。

而且他可不想一直牺牲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就为了抓一只夜间闲逛的蠢东西，既然如此，那不如让波特做完这些，他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至于金蛋？

波特既然已经得到了‘线索’，那么迟早能解开秘密，他的行为只不过是提早一点而已，难不成邓布利多还能找他问罪？

在斯内普的眼神示意下，哈利磨磨蹭蹭喊出那个口令，门当着两个人的面吱呀一声开了。

当两人站在浴室内后，哈利第一反应是，当个级长可真不错，眼前的浴室显然豪华的过分，然后他又一激灵想起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斯内普，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暂时偃旗息鼓了。

他不知道斯内普究竟想做什么，只好紧张兮兮看着对方。

“还需要我教你如何洗澡吗？波特先生？”斯内普不耐烦的瞥他一眼。

“洗澡？在这里？”哈利的表情顿时从惊讶变得一言难尽。

“这难道不是你的需求？”斯内普不知道这家伙还要在这里磨磨蹭蹭到几时，语气带着一丝怒意。

梅林的破洞裤！

哈利双手拉扯着自己的裤子，不时看一眼浴池，点着蜡烛的豪华吊灯从穹顶投下一片温柔的暖光，映的水面波光粼粼，但他现在脑子很乱，不是因为斯内普居然会同意他这种恶作剧般的无理请求，而是——

男孩微微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腰带，看上去有些羞赧，他张了张嘴，支吾着开口：“一……一起吗？”

斯内普含着怒意的黑眼睛石化般僵住，几秒后他快速眨了下眼，像是飞快抛去了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接着一言不发扭头就要往门外走。

和一个波特一起洗澡！

他又不是傻子！

“我会盯着你的！”他说着，又停下脚，“如果让我发现你在宵禁前还没结束这荒唐的一切，你就死定了！”他咬牙切齿的说。

斯内普强忍着尴尬气冲冲往门外走，他可没工夫全程围观一个臭小子的洗澡过程，料想就算以波特的能耐这么一会儿功夫应该也不至于出什么意外，没必要一直看着。

只是他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男孩的惊叫声。

“谁在那！”

“……波特？”

斯内普皱眉转身看来，哈利两步并作一步闪躲至斯内普身后，语气还有些惊魂未定：“教授……我，我刚刚看见有一片黑影飘过去了……”

斯内普环顾一周，什么也没发现，并且深刻觉得是小波特又在戏弄他，刚要扭头训斥，发现男孩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目露惶恐就差整个人贴上来了，看样子倒不像是骗人的。

那会是什么？还有别的人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余光在浴池水面上瞥见了一道一闪而逝的影子，他反射性捏紧了魔杖，杖尖闪烁出威胁性的碧绿磷光。

他狠狠喷出一口气，紧皱双眉，目光如鹰隼般掠向四周，“听着——不管是谁——请牢记本人的耐心有限——”

咚！

水滴落在池面上的回响，一室寂静。

“……很好。”哈利听见斯内普冷漠的笑了起来，他缓缓提起魔杖，杖尖闪烁跳动的魔力代表了其主人此刻并不平静甚至说是暴怒的心情，他正打算说些什么来缓和现在的局面，下一秒，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背部，哈利浑身僵住了，背部开始如触电般发麻，他稍稍偏了下头，然后看见一颗稍显透明的脑袋从背后的浴池龙头里钻出来，正朝着他笑呢！

“哦h——”

他吓得倒退一步，没注意到自己还紧抓着斯内普的衣角不放，可怜的老教授被他下意识一拽整个人倾倒过来，结果就是两人滚作一团，双双砸进了浴池中。

嘭——

满池的水花四溅。

彻底完蛋了。

掉进浴池的前一秒，哈利心想。

然后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敏锐视角发现了另一件事，掉下来前，身上的男人未见丝毫犹豫，闪电般伸手把男孩揽入怀中，护住了他的后脑，一系列动作快的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等睁开眼，脸已经压在男人胸口，池水四面八方涌来，所幸一开始没有注满，他只是呛了几口水。

倒是斯内普，应该砸的不轻，他听到了男人胸腔里传出的闷哼声。

老蝙蝠恐怕是真的爱他，哈利趴在男人身上怔怔想。

这种时候告诉对方自己并不喜欢他是否过于残忍？哈利开始认真的思考。

“哦——桃金娘闯祸了——”来自幽灵的尖叫声打断了他，斯内普也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哈利，从水里坐起身，他浑身都湿透了，本就未系紧的睡袍还被男孩挣扎间扯开大半，紧贴在身上，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

哈利的视线不自觉从男人线条流畅的胸膛滑至小腹，再顺着紧贴衣料的腰线往下，他回味着方才的触感，不得不说，他从不知道斯内普的身材居然这么——而且很硬，嗯…把他的脸都撞疼了，否则怎么会感觉两颊火辣一片。